俞嘉嘉全身一震,看着白钰讷讷道:
“难道……难道他空降到暨南担任要职,以及调来符树德都是老东家通盘计划的环节?”
“不然咋办?”
白钰道,“以岭南地区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状况,要想另辟蹊径须得这样的力度。嘉嘉想啊,把钱洗到国外无非两个途径,一是碧海,那边经几十年激烈厮杀完全由沿海系、黄海系掌控,苏特被盯得死死的根本没机会;一是暨南,固然抱团意识强严重排斥外省势力,好处是重商主义盛行,一切唯利是图很少把正治搅和在里面,这就有了可乘之机——从意识形态讲一南一北格格不入,但双方都热衷于赚钱,故而能在暨南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
“是啊,如果打得火热才奇怪呢,相信老东家们也不乐见。”俞嘉嘉笑道。
“你知道前因后果就行……”
白钰又定定盯着地图,半晌道,“勋城银行组建在先,工作也要做到前面,在不违反‘17条要求’前提下适当提速,主动开拓探索合并组建的新路子,千万不要被人家指点着干这干那,那就被动了。”
俞嘉嘉心领神会:“向省里提交的报告态度良好,以实际行动表明对大一统组建工作的支持。”
“唔,”白钰补充道,“具体操作多向秋市.长请示,她很有想法。”
俞嘉嘉眼里迷惑之色一掠而过。
短短谈话工夫,市.委书计已经两次夸奖那位美女副市.长,这在白钰处事风格不太常见。
俞嘉嘉搞不清白钰到底欣赏秋红珺的睿智,还是美貌。
出了门经过市.委秘书长潘富帅办公室,隐约听到里面似有女人吵架声音,俞嘉嘉拍拍脑袋暗笑道:
最近太忙精力不济纯属幻觉吧?自从白钰担任市.委书计以来,潘富帅前所未有地轻松,坐拥万贯家财本人又俊又高,多少不知廉耻的女人争着抢着想扑进他怀抱,怎会有女人上门吵架?
遂边快步离开边酝酿向省领.导小组汇报的措词,以及如何按白钰的意思最大限度把秋红珺拉到同一阵线。
然而俞嘉嘉没听错,潘富帅办公室的确有女人,的确在吵架,此人赫然竟是——
市宣.传部长郑燕子!
此时她神情咄咄逼人,声色俱厉站在办公桌前气势汹汹;平时做什么都漫不经心抱着无所谓态度的潘富帅,却显出躲躲闪闪的狼狈。
“放轻点声,燕子,我求求你好不好?”潘富帅指指外面道,“办公室不太隔音的,传出去对我们都……都……”
“现在知道害怕了?男人都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吧!”
郑燕子冷笑道,“十年之约,现在远远超过了,也该到你履行承诺的时候!告诉你潘禽.兽,我可不是云歌吟被占便宜就占了,然后收拾东西自己走人,我得不到的东西就会毁了它,让它也不是东西!”
潘富帅脸色苍白:“我的确有过承诺,但当时真的年轻不知道亲手拆散家庭的代价,我所说的都出自真心但……”
“满口谎言!”
郑燕子拍着桌子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畜生不如的流氓!色.狼!禽.兽……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自以为亿万身家又高又帅,打着恋爱的幌子专门找处.女满足你肮脏的欲.望,不想结婚的再耍种种手段主要你那个更无耻更肮脏的妈妈出面从身边赶走,到头来所有女孩子都怪你妈妈,你倒成了无辜受害者!演得不错啊潘禽.兽,你一家子都禽.兽不如!”
被她骂得火大,潘富帅冷冷道:
“你要这么说,我也厚着脸皮翻旧账了,不错婚前跟我好过的女孩子为数还可以,要谈起上床的话包括你在内哪个不是自愿?我下过药吗?我故意灌醉你吗?你说我甜言蜜语哄骗,谈恋爱时都海誓山盟到最后哪句话算数?倒是你太有心计拿怀孕要挟结婚,我每次明明都带安全措施结果还是……”
郑燕子激怒之下随手抓了一叠材料扔到他脸上,道:“你家查到我怀的女孩立即变脸,然后你制造意外把我推下楼梯造成我流产并导致终身不孕!若非你狠毒至此,我怎么可能婚礼上当众宣布终身不育?!哪个女人不想结婚后拥有自己的孩子,做幸福的妈妈!”
潘富帅也怒道:“又来了又来了!我解释过无数次那是不小心!你穿跟那么高的鞋子,走那么快,我在后面都追不上!”
“再狡辩都没用,反正孩子死在你手里!”
郑燕子道,“后来你又拿妈妈当挡箭牌香火问题是潘家大事,承诺十年后如果我婚姻不如意你就离婚娶我!你料中了,没有男人喜欢不生孩子的女人,婚后不到十个月两人就貌合神离,如今我名义上的老公已公然跟*同居并生了个孩子,你说说,我怎么办?”
潘富帅额前上全是汗,半晌低声道:
“不错我跟老婆一点感情都没有,结婚是因为她怀的是男孩……几年前我曾想离婚后跟云歌吟结婚,她也答应了,但……老婆扬言只要离婚她就跟儿子一起死,我不敢冒险……”
“说来说去不就想保住可怜的继承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