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步凡可以看到的浓郁怨恨气息，经过他吸入体内，再释放出来后，在安雨情与李大国的眼中，呈现滚滚黑雾状，不断从步凡体内汹涌冒出。

无数人类痛苦扭曲的脸庞挣扎着，嘶吼着，在过道内穿梭呼啸。

建筑内的照明设施忽明忽暗，温度越发降低。

“啊！！！”

安雨情发出尖叫，她刚刚近乎吐光了胃里的东西，正处于虚弱中，这又突然受到如此惊吓，让这个小女人直接双眼上翻，一下子晕了过去。

别说安雨情了，就连李大国这个汉子都是被吓得不轻，连番后退。

这明明就是闹鬼啊！

丧尸病毒是科技灾难，这鬼怪奇谈是怎么说？

步凡没有理会二人，他使用自己微弱覆盖率，赐予那些怨恨意识形体，同时将自己的情绪能量分给了它们，使它们形成了无形有质的奇特之物。

类似于人们理解中的鬼怪怨灵。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我给你们力量，由你们自己毁灭这里吧...去吧...”无数黑影从步凡体内飞窜而出，它们穿透墙壁，向着建筑的深出掠去。

惊呼声，打斗声，恐惧的高呼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步凡站在原地，他的心情久久未曾平复。

为何世上会有如此恶毒之事？

做这种事情的人，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么？

这栋建筑内，除了眼前这第一层之外，在下方，还有更浓郁，更深沉的负面情绪存在，步凡已经不想去看了，仅仅第一层就是如此，下方又会是何等的炼狱景象？

毁灭这里，就交给那些怨恨灵体了。

虽然在模糊的感知中，这里应该有着一些能量层次达到二阶左右的进化者坐镇，但步凡分给那些怨灵的可是实打实的三阶能量，还将自己本就不多的覆盖率为它们凝聚了实体！

在某种层次上来说，这些怨灵体几乎是无敌的。

步凡转过身，从圆球建筑中走了出来，阴沉的天空，压抑的气息，这个世界...这个地方...真的是烂透了。

“喂，李大国是吧...这就是你口中的净土，现在看到了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再往深入看看，看看你口中那人人安乐生活的净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步凡指了指身后的建筑，又指了指另外几个方向道：“那边，那边，还有那边...到处都是负面意识的凝聚点，你想要看看这些地方的人究竟是如何的么？”

李大国双拳紧握，紧咬着牙关，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只是说一句‘我不知道’就能了事么？

他是真的彻彻底底不知道么？

城内的贫民区是怎样的惨状他不是不知道！

在那里，其实并不比丧尸重灾区强多少，经常有人惨死街头，幼童被抢，少女失踪，各种阴暗，猥琐，不能放到明面上的事情，是那里的常态。

这些李大国都知道的啊！

若仅仅是这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昧着良心装不知道，也就过去了，毕竟他李大国也不是圣人，不是什么事都能管的，就算是以前的文明城市也一样有属于它的阴暗面。

可是....他万万也想不到，那些高层人员竟然已经完全不拿人当人看了！

他们在践踏生命，他们将自己视为了神一般的统治者，将普通人当成了试验的小白鼠！

“哎，你没话说了吧，我能感受到你的懊悔…”步凡摇头轻叹。抬头望向天空，被他击飞到远处的那两名战神已经进入了他的感知范围内，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另一名三阶波动一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