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冷风吹动阁楼的纱帘。

姬红颜突然向前，一把钻入柳一凡的怀里，紧紧将柳一凡抱住。

“别让我再离开你，好吗？”

柳一凡愣在了原地。

可以说，至始至终，他对姬红颜的态度，都比较冷淡，比较疏远，他本以为，这样他和她之间，就不可能会产生任何情愫。

可没想到，恰恰是这种模糊的、迷蒙的、迷幻的、忽远忽近的距离，让姬红颜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爱情就是这样荒唐。

有时候你苦苦追求，别人却会一脚把你踢开。

而有时候，你极力躲开，却偏偏不期而遇。

柳一凡叹气一声，双手缓缓抱住姬红颜。

可以说，他对姬红颜的感情，是复杂的，矛盾的。

上一世，姬红颜是他在飞出九国之前的红颜知己、知心好友，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颇为暧昧。

其实上一世，柳一凡飞出九国之后，还会常常想起姬红颜，甚至为此而感到遗憾。

因为他和她本可以在一起，成为修炼道侣，只是最后谁也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这一世，所有事情都改变了，姬红颜拿出了勇气来，她要破釜沉舟，她要对柳一凡坦白一切。

柳一凡抱住姬红颜，在她耳边，却说了四个字，

“我很抱歉。”

姬红颜听了这四个字，瞬间觉得心碎。

“为什么？”

“北寒域凶险无比，就算是我，要想在那边生存下去，恐怕也会很艰难，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去冒险。”

“那龙纹渔呢？”姬红颜将柳一凡抱得更紧。

“我会把她送回华国。”

姬红颜听了这话，心理很可耻地感到了一丝的平衡。

她突然主动吻上去，并说道：“今晚，我是你的人。”

夜风变急，清风阁楼上的白色纱帘，翩翩起舞。

今晚，姬红颜化作了风中飘舞的温柔之水，极尽姿态，在柳一凡那强而有力的冲击中缠绵叹息，颤栗娇嗔。

一夜似水柔情……

第二天，柳一凡带着龙纹渔等人离开了灵水国。

姬红颜一人站立城墙，孤身目送。

至少，我的记忆深处，拥有过你一夜的温柔……

姬红颜的眼眸，慢慢渗出泪光来。

青血枭之上，柳一凡闭目盘坐。

龙纹渔、林仙儿、东方燕儿、尧长老等人，坐在他身旁。

柳一凡突然开口，淡淡地对龙纹渔说道：

“回到华国，你可以选择回天雍城，也可以选择在我柳家生活。”

龙纹渔怀里抱着孩子，淡淡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不可能。”

龙纹渔心中一抽，“我不想让孩子一辈子没有爹。”

柳思凡此时已经一岁多接近两岁，早就学会说话了，他看着柳一凡，稚嫩的声音说道：“爹，你别抛下娘亲好吗？”

柳一凡缓缓闭上眼睛，不忍去看他的儿子。

“你放心，我们还会有重聚的一天，到那时候，我会带你们去一个全新的世界，那里没有杀戮，没有仇恨，有的只是花香虫鸟。”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一个地方？”这时候，旁边的林仙儿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