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不要命的，下来淘金死在里面。这里直通下水道，很多人会下来捡垃圾或者找古董。当地人觉得人死在这里面灵魂会迷失在这里，所以就用这些神像来祭奠。”他坏笑一声，“你要是出事了……”

“跟紧。”前方张麒麟冷冽的声音截断了话头。他身形一矮，钻入一处被挤压得只剩半人高的狭窄通道。

解雨真灵巧地挣脱张久日的胳膊，在钻进通道前回头挑衅地挑眉：\"要是在这儿栽了跟头，我保证把你的糗事刻在墓碑上，让后人笑上一百年。\"

张久日低笑两声紧随其后。通道虽长，但两侧石像间点着的蜡烛驱散了压抑感，只余一层薄灰在光影中浮动。

张麒麟已经等在出口——一个被铁栅栏封住的天井，如今成了下水道的入口。他正看着透过缝隙投射在地上的日光。

反射过来的阳光，让他的皮肤几乎显出暖玉的质地，他的额发垂落，在眉骨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那双眼仍是黑的，黑得教人想起长白山地底未化的玄冰，任阳光如何舔舐也不见半点波动。偶尔眨眼时，眼睫便如鸦羽般在颧骨上扫过一道转瞬即逝的弧度。

解雨真愣了一下，又想到了什么。停在了那，从口袋里摸出相机，对张麒麟拍了一张。

“怎么停了？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吗？”张久日推了推他的腿。

“没事，没事，刚刚的光太好看了，我给小哥拍了一张，等会咱们也去拍一张吧”解雨真把相机收好，快速往小哥那边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