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怀秋和唐雨笙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走下了车厢。

有一道异常明亮而温和的光芒，似乎在闪耀着。

在路怀秋的双目中，她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了一种从未出现过的眼神。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选择，常常能改写很多人的故事……】

【你不会叒想要违抗命运的指示吧】

“那是什么”唐雨笙看得有些出神，“好漂亮，像一群生活在海里的萤火虫……”

【但这一次，路家主并不敢朝着深渊脱下裤子。】

韩裕风捧着手里的，走到她的面前，嘴唇有些翕动。

她是她，但却也不完全是她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呀”唐雨笙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步走上来拉住了路怀秋的手，“不是你一直在陪着我吗”

【哪个男人的心里，不住着一个好奇而热爱冒险的小男孩呢】

【如果她知道——一旦死亡降临的话，谁也逃不掉的话……】

毕竟都十年了。

【你的女孩呢】

唐雨笙一怔，也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路怀秋，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般来说，出现这样的情况，要么是大规模的妖魔在活动，要么就是出现了次元裂缝。

路怀秋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韩裕风直视着她，期待着她开口讲出的第一句话。

这哪里是暗示啊，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明示。

…

他瞥见地面之上，在他的脚尖之前两三米远的位置。

她望着韩裕风，缓缓地张开了口……

【眼下这个情形，选择来到这里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嗯】

…

地铁到站的地方大概是一座隐秘的海下基地，四周尽是钢铁水泥还有四通八达的路径。

【好吧。】

眼前这个熟悉的女人显然是鲜活的，韩裕风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气息，还有她眼里的神采。

——他们所处环境的灵力场，越来越不稳定了。

【嗅到一丝不祥征兆的他，果断地选择了远离死亡……】

“这是暗示我原路返回么”

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知道你很勇敢。】

很久之前唐雨笙就给他科普过这个知识。

而且是来自旧世界的魔类。

【沉眠于地狱深处的恶魔即将醒来，它可不希望这个时候有不识相的蝼蚁来打扰它的安宁。】

三人正愁着该往哪路行进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她虽然也早已为人母，但在韩裕风看来，她和韩瑞泽一样，都是他的孩子。

【毕竟，命运从来都是一种很不讲道理的玩意……】

十年，能让一个人经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路怀秋感到哭笑不得。

【好在机智的路家主早已意识到了危险的降临。】

【因为他知道——】

不对。

【男人嘛！】

而在那片深邃得根本看不见尽头的蓝色之中。

路怀秋似乎能看见在海洋的深处。

【今时不同往日。】

路怀秋便看到地铁车窗外面的情景，瞬间发生了变化。

【你赢了。】

到这个时候韩瑞泽也没办法开溜了，只得硬着头皮，唯唯诺诺地跟在两个人的身后。

…

路怀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昏暗的光线下。

他看见唐雨笙的脸庞明暗交错，眼神明亮如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