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虽是了然,然而眼风却扫到了深眼凝她的太子瑾,还有她那欲言又止却又略微紧张的爹爹及娘亲,她云倾月并
非蠢辈,此番太子瑾领着这‘百里褚言’堂而皇之的入翼王府,想必自有用意,如此,她云倾月与百里褚言极为熟悉,如今瞧见死而复生的‘他’了,再怎么,都该惊愕不是?
昨夜翼王府无端的出现刺客,便已是诡异,如今太子瑾领着这‘百里褚言’来翼王府,莫不是独独来试探她,欲从她这里探出半点消息?亦或是,太子瑾如今也仅是怀疑百里褚言未亡,但却无法确定,是以想着百里褚言一旦未死,定会找她,是以,他便用个假的‘百里褚言’来试探她了?
所有心思,刹那辗转,眨眼间,她
已是变了脸色,惊愕不定的望着那白衣胜雪的男子,足下步子也蓦地顿住,整个人就那么呆呆的望着。
那白衣男子举手投足皆是道不完的温润儒雅,连带眼神都极为相近,他开始出声唤她,“倾月。”
云倾月浑身一颤,面色微微发白,随即骤然将目光朝岿然静坐的太子瑾一落,冷道:“太子究竟何意?”
太子瑾面上微露复杂,深眼凝她。
一旁翼王爷出了声,“让杨晋假扮凤澜闲王入我翼王府,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太子又何必非要让小女过来瞧上一眼?”说着,叹息一声,“小女以前
流落凤澜,曾得凤澜闲王照顾,如今凤澜闲王亡故,殿下前几日也带小女去了闲王坟头,而今非要让小女见着杨晋假扮的闲王,乱她的心,着实不该了。”
太子瑾怔了一下,眉头一皱。
云倾月未等他言话,已是顺着自家爹爹的话道:“殿下领着假冒的百里褚言入翼王府,倾月并不计较,若是殿下有意以此来试探什么,倒是令倾月看不起了。前几日殿下才领倾月去看了百里褚言的坟,而今又来试探,殿下究竟是不信你自己的手段与抉择,还是不信倾月对百里褚言亡故之事不悲不喜,表露得太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