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卫的嗓音吞吐犹豫,加之解释之词着实牵强,是以她心底的猜测,也逐渐确定下来。
昨日狩猎,百里褚言突遭刺客,跌落崖头,应是太子瑾暗中差人所为吧?
如若不然,若太子瑾真要救人,昨日夜里既有时间差人满城搜索刺客,也定是有时间差人点着火把以树皮结绳下崖去搜寻百里褚言。
亦如
,此际这些留在崖头镇守的侍卫,怕也不是为了等待京都送来绳索以便下崖救人,而是,为了防止百里褚言上得崖来,甚至于,落井下石。
心底深处,凉寒无比,最后,依旧是空洞而又冷漠。
这感觉着实怪异,翻腾而又云涌,脑海里也一次次想着百里褚言坠崖的画面,想着他那阕雪白的衣袂在崖头氤氲的雾气里彻底消失,她的心,一层层的莫名揪痛。
百里褚言历来擅算计,半生在凤澜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都撑了过来,这样的他,又岂会被一个崖头困住?即便是他跌落崖头,也不
会丧命于此,是吧?那个人啊,一直都是那般的厉害,那般的运筹帷幄,对一些事都能化险为夷,甚至是游刃有余,不是吗?
心底一直这般想着,莫名甚至是强烈的想要相信,却又强烈的反驳甚至是发虚,以至她昨夜彻夜不眠,甚至到了今早,也以探望太后为由并出府,出了京都城,鬼使神差般的来了这儿。
分不清自己因何会这样,却仅是知晓,浑浑噩噩的,自己就来这儿了。
为了下得崖头,云倾月开始逼迫在场侍卫以树皮制造长绳。侍卫惊愕,却见云倾月冷冽而又坚持,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