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伯点点头,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也好,你也别累着,缺什么短什么找你大伯母要。”
“好,多谢大伯。”
几个人这才一一回去了,慕知瑜回头,看苏云白坐在石桌旁边:“雪儿,给苏大哥泡茶。”
“是——”
苏云白甩甩手:“你也别忙活咧,赶紧去换身衣裳,回来我好同你说说他这伤。”
慕知瑜点了头应下,回卧房拿了衣裳,扭头看他一眼。
她回来的时候匆忙,叫着阿年搀着回了自己屋子,如今他这伤重也不好挪动。
尤其是现在看这绷带包了满身,脸上的伤结了痂,面积不大,只是真身上实在可怖,除了露在外面的手臂,身上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的。
“哎……”
拿了
件衣裳出去,走去了偏房换好,雪儿又打了水给她洗脸洗手,又重新梳了头。
“苏大哥……”
出来人倒是没了,一转头,又去了屋子里看裴屿了。
她站在房门口,看苏云白掐了脉,提笔改方子,笔一顿,划去了,又加上了味药,斟酌了一会,搁下笔,又掐脉。
她放轻了步子,免得打扰他,远远地坐在一边。
过了好半天,苏云白才放下笔,眉眼才松弛下来。
“哦,啥子时候来滴?”
“有一会了,开好药了吗?我让人去抓药。”
“好咧,拿去吧,”苏云白把方子递过去,“你也别太担心他,按我的药吃了,两三天就该醒了。”
慕知瑜摆摆手,阿年进来拿走了药方。
“还要两三天啊……”
她顿了顿,走到床边坐下。
裴屿呼吸平稳了,但面色依旧苍白,她看着,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深吸了几口气。
“苏大哥,他的伤我也大略看过,但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苏云白整理了一下言辞,表情也凝重了:“最重的伤就是胸口和腰腹处的,胸口那道刀伤再深半寸就要伤
及心脉,腰腹贯穿伤是剑伤,其他的虽然恐怖但不致命,不过八成要留疤,我到时候配点儿药,应该能好些。”
慕知瑜没再说话,眼里划过一丝狠厉,看了看床上还在昏睡的裴屿,拳头握紧。
“苏大哥,等他情况稳定下来,你和我一起出去查查吧。”
“现在天没那么热咧,伤口不容易化脓,我们每天偶尔出去一个半个时辰的不打紧。”
“好,那我们晚上就去。”
是夜,吩咐了阿年几个人好好看着,慕知瑜带上剑,和苏云白出了府。
苏云白拿着火折子走了几圈,一无所获:“你就是在这个巷子看见了玉佩?”
“不错,玉佩是当年我们曾经交换的,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玉佩上还有血,我就估摸着他可能是出事了……白天我来的时候,这巷子里还有血迹,现在确实一点看不出来了。”
“那你是在哪儿找到他的?”
“裴府……而且,我见到的血迹很少。”
苏云白随手熄了火折子:“领我去看看。”
裴府和她来的时候没什么大变化,火折子一照,门里边的血手印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