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令风站在后山的悬崖边，不由得想到当初的场景，卫英民问他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响起。

玉嘉道人出现在袁令风的身旁，叹息一声：“当初是我错了，不应该让你为了师兄弟之情，牺牲弟子的性命。”

袁令风斜着眼睛道：“师兄用不着在我面前装好人，咱们做了这么久的师兄弟，谁不了解谁呀。

在你的心中只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位置，你现在觉得压力大增，想要我们效死力，所以才打感情牌。”

玉嘉道人郁闷的看着袁令风，没想到自己为太乙门做了这么多，在最睿智的师弟眼中，竟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我不管你心中怎么想，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事我只能说抱歉，但是又不得不去做。

你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所以当初不肯当掌门，如果有你当掌门的话，应该比我做的更好…。”

袁令风打断玉嘉道人的话：“不是我不想当掌门，是我不想死在你们父子的手里，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师父的私生子。

师父当年不守规矩，身为一个全真道士，却和信徒私通，最终生下你这么个儿子。

他老人家为了让你在身边，甚至害死了你的母亲，然后把你收做徒弟，细心的培养你，让你做接班人。

大师兄是怎么死的，所有的人心知肚明，就是因为人心向背，大家都希望大师兄成为掌门人。

所以师父就使用卑鄙的手段，给大师兄安排了一个必死的任务，让大师兄不得不死在外面，以此来成全你。

我为什么会是聪明人，是因为我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我知道怎么保全自己，不走大师兄的老路。”

玉嘉道人听得目瞪口呆，本以为这件事情会是永远的秘密，没想到袁令风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为什么一直袒护牟瑞羽，就因为对方是大师兄的亲弟弟，他的心中有愧，所以才这么做。

上一代掌门为什么最后走火入魔而死，同样是因为心中惭愧，每天都生活在愧疚之中，最终才克制不住心魔。

只能说父子亲情，比什么都重要，为了儿子能有前途，在卑鄙无耻的事情都要做，真是呜呼哀哉。

袁令风看着远处说：“当初就在这里，卫英民问我，他们在我的心中算什么，就这样可以随便牺牲。

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能让他好好修炼，最终他选择堕入魔道，也不愿意和我这个师父为伍。

说心里话，我一点都不怪他，他这么做是完全正确的，我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做他的师父。

从上一代掌门有私心的一刻起，太乙门的气运就已经完结了，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报应，是我们应该承受的。”

玉嘉道人双手紧紧握拳，咬着牙说：“我从来没想过要害死大师兄，一切都是师父的主意，他最后走火入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当时我是真的想把掌门的位置给你，我知道自己德不配位，只要坐这个位置，一定会带来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