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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处于半昏迷状态,他的伤势本来就重,再加上在负伤的情况下,还不顾一切地杀敌,体力消耗太大。

那些大夫看到她来了,都让开个位置。

「傅大夫您看,伤到肺腑了,有点难治,在这种地方,伤口深了容易感染。」

傅言给李羡检查了一下,果然情况不容乐观。

伤到肺腑,一般的消毒药水只能用在外面,她还得另外配置内服的,在这种地方,伤口又容易引起破伤风。

她先进行防破伤风的治疗,再给李羡抓药方熬着,然后才给他缝合伤口。

慕定安抱着阿霓过来看她忙碌,他一个英武伟岸的男人怀抱一个幼小的婴儿,这样画面反差太大了,大家都不由得看过来。

本以为慕公子是战场上杀伐的铁血猛将,没想到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父亲从战场上回来了,阿霓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在他的怀中舒心地舞动着手脚。

邵羽腿上受了伤,有轻微的骨折,其它大夫已经帮他处理好了,傅言去看过没什么问题。

不过,他的头发被敌军削去了一大截,正一脸哀叹惋惜。

「这一头墨绸一样的头发,平时爱护得那么要紧,就这样被生生削去了一大段,可惜啊可惜。」

邵羽虽然被流放在南国,可却将头发维护得很好,也留得比一般男人长,这一下子少了这么多,难受得很。

「没了头发,可是保住了头啊。」傅言笑道:「这是万幸,你还舍本逐末。」

「呸呸呸,那些小卒,能取得了我的头,那得多大的本事?我就是太不把他们放眼里了,才一个疏忽被他们割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