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安凛往自己的星网账号上,又上传了一条三秒钟的视频,截取的正是两人早餐时, 景泠主动抱住安凛献吻的画面。
不过安凛即使秀恩爱也很小气, 只放了景泠主动亲脸的时候, 因而仅有三秒钟,但这三秒钟的威力堪称星际核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好酸我好酸!]
[次奥我真贱, 我非得看五遍, 我现在需要注射胰岛素了!【狗头】【打滚jpg】]
[杀了我给老婆老公助助兴吧!大清早我受不了这种挫折!]
[只要我瞎得快,就看不到虞虞老婆亲别人的视频!]
[手起刀落、铁石心肠、内心再也不会有波澜了【杀鱼十年jpg】]……
吃过早饭, 景泠自告奋勇地要给安凛唱歌,不过他被亲得手软尾软的, 再加上安凛连夜兼程赶回来, 在战舰上也没太睡好,夫夫二人便再次回到主卧。
景泠现在的人鱼语基本是专八水平,六得飞起,早就告别了儿歌大选的范畴,不过吃完早饭困晕上头,他还卷着被子窝在男人怀里, 挑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娇娇软软的人鱼歌声越唱越低, 很快就埋在男人的颈侧,变成了平缓恬意的气息。
被要求闭目养神培养睡意的某患者, 掀开眼帘看着怀中的小人鱼弯了弯唇。指腹收拢轻捏, 大概知道小人鱼这肚皮上的软肉是怎么来的了。
捡到景泠之前的记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只剩下模糊的印象, 回忆起来都像是隔着几层如烟如雾的纱, 但和景泠在一起每一天的记忆都真实而清晰。
就像现在对方躺在他怀中, 窝在熟悉的位置小憩,光洁软嫩的脸蛋上泛着酣睡时的红晕,他们在最初的竹间小屋有过,在绝壁之下的石洞中也有过
安凛匈堂浮动气息微沉,薄唇凑到颊边轻轻落下一吻,引得浅眠中的小娇鱼嗫嚅了一声,男人勾着唇角再度阖上眸子。
半晌后,景泠颊边的淡粉转为桃红,眉头突然蹙起,长睫随着闭合的双眸微微抖动,像是被梦魇住了一样,振翅欲飞的长睫抖了片刻也未能打开,整齐的贝齿不适地咬上了饱满的下唇。
人鱼族特有的软糯嗓音,从唇齿间嘤出声来,原本乖巧贴在男人身侧的大尾巴也躁动地左右挪腾。
景泠闭着眼,还沉浸在让他昏沉的深眠中,知觉尚未完全清醒,躁动的鱼尾随着心意肆意摆动,很快将宽松的睡袍扭到散开,淡金色的鳞光闪动,紧密地将鱼尾塞进安凛的长月退间。
他觉得尾巴又痒又疼,可和最初离水的不适相比又没那么疼,但不适程度却翻了倍,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灼烧:“嘤”景泠软乎乎地时不时嘤出几声,大尾巴试图从安凛身上获得解脱。
彼此卯合后还来回拉扯搓动,他没获得一星半点的惬意,反倒将刚刚睡着的安凛也给带坑里去了,晨间平复不久的火气一触即燃。
澄澈的眉眼染上浓雾,安凛调整了一下两人的位置,一双大掌覆在鱼尾的左右两侧,温度的确是比平时高了不少,颈侧吹拂的阵阵鼻息也是。
安凛捏住景泠正轻轻翕动的鼻翼,又侧了侧头像做人工呼,吸一样吻了上去,不久前被反复攫取的唇齿再一次被堵住,景泠的小眉头越蹙越深,紧闭着双眼并伸手推拒。
一双细腕被男人单手固定,大尾巴也被他箍在shen下,见景泠挣无可挣,以为他会就此醒来,没想到景泠瘪着嘴假哭起来。
这种戏精的自我保护机制,竟是在梦中都能被自动触发?
安凛无奈地松开捏着鼻尖的手,想起他们小时候景泠天赋极佳,短手短脚却溜得飞快,漫山遍野乱玩也没个节制,一次险些坠入深渊之畔突然出现的巨大漩涡里。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生景泠的气,景泠却觉得即将被吸入深渊的感觉刺激有趣,他因此冷了景泠好一段时间。
景泠那段时间每天都泪眼汪汪的,就连半夜睡熟了,他一出现都能立即啜泣几声,伴着梦话可怜巴巴地嗫嚅哥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