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中部,乡间别墅,花房。
马迪亚斯·肖尔坐在躺椅上,十指交叉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一言不发。
他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十几分钟了。
让里德很担心。
自从米南方面发来几张无脸男尸的尸体的照片,包括面部特写、全身照、手部特写等等。
血淋淋的,非常恐怖,哪怕让里德这样身经百战的大老爷们看到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马迪亚斯·肖尔只看了一眼就笃定其中一具是老亨利。
随后,他便一直如此沉默。
他的身体总是微微颤抖,变得更加佝偻,让里德从他那浑浊的眸中看到点点泪花。
“呼。”
马迪亚斯·肖尔终于动了。
他不动声色的抹了抹眼角,在让里德的搀扶下站起来,来到一旁的桌子边。
桌子上平铺着一副地图,正是赫尔巴特勒教堂的地图,上面标注了大殿、高塔、八扇门、广场、a区东侧105道、d区西侧36道等地的位置。
“肖尔叔叔,你确定那具尸体是老爷的吗?”
让里德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十几分钟以来,他已经问了这个问题数十遍了。
自己追随了数十年,那个算无遗策,无所不能,在让里德心中如神明一般的人,眼下被做成一副恐怖的无脸男尸。
让里德无法相信,任谁也接受不了。
他现在和马迪亚斯·肖尔一样,都是在强行保持镇定。
让里德意识到自己身为亨利家族的高层,在往后的日子里需要扛起责任。
现在的他,绝不能轻易颓废!
“我确定。”
马迪亚斯·肖尔不厌其烦的再次答道:“我跟着老爷的时间超过你们所有人,甚至超过他的妻子和孩子,我不会认错他那双眼睛,更不会认错那股感觉。”
表带上的温度还在持续降低,老亨利死去已是铁板钉钉了。
让里德沉默了,即使幻想早已被破灭,他也不肯相信老亨利死去的事实。
“我原本以为楚河杀了老爷,现在看来不可能。”
马迪亚斯·肖尔收起悲伤之色,用苍老的手指指着地图,开始自己的分析:“十几分钟,从大殿出去,绕后到d区西侧36道,等老爷过去,把人杀了,再到a区东侧105道?他没时间的。”
“有没有可能他还有帮手?”让里德提了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