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军的先锋官并不是一个好位置。
虎字旗的强大全都有目共睹,上一次进攻虎字旗的营寨,死伤最多的就是作为大军先锋的队伍。
那圆脸蒙古人不愿意做这个先锋官。
成为先锋官,等于丢了半条命,剩下的半条命只能看长生天是不是保佑自己,让自己从虎字旗手中活下来。
安扎布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跟随塞纳班回到了素囊的面前。
素囊冷着脸说道:“安扎布,你可知罪。”
“不知。”安扎布面无表情的回了两个字。
听到这个回答,素囊气的七窍生烟,攥在马鞭上的手握的更紧,要不是身边还有这么多来自各部的台吉看着,早就忍不住用手里的马鞭抽过去了。
深吸一口气,暂时让他压下心头怒意,冷冷的说道:“作为大军先锋,你应该去攻打虎字旗在青城外的营寨,为何要违抗军令固步不前。”
“回台吉话,属下在等大军到来,随大军一同攻打虎字旗的营寨。”安扎布不卑不亢的说道。
对于素囊的冷脸,他并不在乎。
素囊怒气冲冲的说道:“好,好,居然违抗军令,那本台吉就以军法形势,塞纳班,把他带到远处处决了。”
“慢!”坎坎塔达突然开口,拦下准备要动手的塞纳班。
素囊脸色不好的看向坎坎塔达,道:“老台吉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我作为大军统帅,还没有资格处置一个违抗军令之人。”
“安扎布虽然违抗军令,但罪不至死,还请留他性命。”坎坎塔达劝说道。
素囊语气决绝的说道:“老台吉不必再劝了,安扎布违抗军令,致使大军错失进攻虎字旗的良机,本台吉作为大军统帅,自当赏罚分明。”
“安扎布是先汗的亲卫头领,处置了他,待俄木布洪归来,又如何对俄木布洪交代,依我看,适当惩罚便可,留下他一条命。”坎坎塔达寸步不让的说,就连卜石兔都被搬了出来。
素囊见坎坎塔达一定要保安扎布,又不好真的和坎坎塔达闹翻,只得退让一步,脸色难看的说道:“既然老台吉求情,那就留他性命,带走抽打五十鞭,塞纳班,由你亲自掌刑。”
“是。”塞纳班答应一声,转而用手去抓安扎布。
安扎布一甩双臂,打开了塞纳班伸过来的那只手,面无表情的看着素囊说道:“虎字旗的两个营寨有大量的兵马和火器,仅凭我带过去的千人队根本攻不下这两座营寨,强行进攻只能去送死,素囊你作为大军统帅,如此不公,如何让大家心悦诚服受你统帅。”
“本台吉作为大军统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塞纳班,带他下去行刑。”素囊脸色难看的命令塞纳班。
安扎布作为卜石兔的亲卫头领,也是草原上难得的勇士。
塞纳班知道自己一个人很难轻易带走安扎布,便带着几个素囊的亲卫一同动手,把安扎布撞下马,强行带走。
安扎布一个人力量再大也不是几个人的对手,而且塞纳班等人同样是草原上颇有勇武的勇士。
素囊看着坎坎塔达说道:“老台吉,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也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坎坎塔达用相同的话回了素囊一句。
两个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