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看错?”
“以前我在范家做过一段时间的伙计,可以肯定那人是范家老三范永成,当时马车上还有一个人,不过对方一直没下车,不知道是谁。”
一家临街的商铺后堂,坐着一名年轻汉子和一名年纪稍大一些的汉子。
“范永成去了柳炳元的府上,柳炳元又是刚从大同回来的巡按,按理说两个人打不了什么交道才对。”年长的那人目露沉思。
年轻的那人说道:“范永成走后,我买通了柳府的门房,对方说范永成是来找柳炳元办事,至于是什么事情,当时书房里只有柳炳元的两个幕僚陪同,旁人并不知晓。”
年长的那人说道:“范永成来京城找柳炳元这位大同巡按,这事请怎么看都透着古怪,我担心范家想要对咱们虎字旗不利。”
“如果范家真要对付咱们虎字旗,那要赶快把消息送回灵丘,让大当家提前做好防备。”年轻的那人紧张的站了起来。
年长那人说道,“我会安排人快马返回灵丘送信,你也要让你手底下的人想办法弄清楚范永成来京城的目的,还有范永成乘坐的那辆马车,也要派人盯住。”
“已经安排人盯着了。”年轻那人说道,“不管范永成去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都逃不过咱们的眼睛。”
“嗯,这事办的好。”年长那人点了点头,说道,“万事小心一些没有错,因为草原上的事情,范家和咱们虎字旗已经变得敌对起来,所以对范家,咱们要多一些防备。”
“我明白。”年轻那人点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铺子里的伙计小跑过来,进了后堂,说道:“掌柜的,宫里那位李公公来了。”
“好,我这就过去,你先去外面支应着。”年长那人说了一句。
伙计退了出去。
年长那人走到房里的木架跟前,从上面拿下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一颗浑圆的东珠,有龙眼大小,一看就价值不菲。
自打白山黑水间的女真部族被天命汗统一,东珠的价格一天比一天贵,以往时常出现在京城的东珠,近几年越发的稀少了。
年轻那人说道:“这个李公公不过是宫里的一个没多少实权的小太监,咱们用得着这么巴结吗?花费这个银子,还不如巴结那位秉笔太监王安。”
“这是司局长的命令,难道你想违抗命令?”年长那人横了对方一眼。
年轻那人缩了缩脖子,讪笑道:“我肯定不敢违抗司局长的命令。”
虎字旗对军规条令执行极为严格,这一点上,不仅是战兵和骑兵队,就连谍报司
相对战兵对军规条令的严格执行,谍报司
可即便再宽松,也不允许有人违抗上令,有意见可以提出,但命令一经下达,必须执行。
年长那人手里拿着装有东珠的木盒,对年轻那人说道:“我先去见那位李公公,你也别闲着,把咱们的人派出去,想办法弄清楚范永成来京城的目的。”
年轻那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离开后堂,年长那人径直来到前院的铺子里。
在铺子的隔壁还有一间房间,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用。
“哟!王掌柜,你可是让咱家好等啊!”
一位身量颇大的年长太监,手里端着茶,右手捏着兰花指,语带不满的朝刚刚进屋的掌柜用手一点。